眼神有些飘忽。昨夜的疯狂，消耗了他太多的力，让他此刻感到一阵阵的疲惫。而且，他一看到这些风尘女子，就不由自主地，会想起秦蓉。他发现，这些靠出卖肉为生的女人，在某些方面，竟然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局长夫人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――她们的眼神里，都藏着一种对男人的、赤的渴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不喝酒啊？也不……也不摸摸人家？”她小声地问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，都齐刷刷地，投向了那个一直沉默地，坐在角落里的男人――闫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像其他同事那样，对边的女孩动手动脚，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话。他只是自顾自地，喝着杯子里的啤酒，眼神空地，看着屏幕上那些扭来扭去的男男女女，思绪，却早已飘回了昨天晚上，那个充满了罪恶和激情的夜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地抬起，目光越过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，落在了那个正因为迟到而手足无措的女孩上。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开口，或许，是她上那干净的气质，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还在上大学的表妹；又或许，是他单纯地，不想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，在自己面前，被如此暴地辱骂。

        秦蓉那成熟丰腴的，那在高时，哀怨而又满足的眼神，那浪叫着求自己内的话……一幕幕，一帧帧，如同电影慢镜般，在他的脑海中，反复地上演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他的冷淡，却让欣欣更加紧张了起来。她咬了咬嘴，犹豫了片刻，然后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突然一屁，坐到了闫刚的大上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帅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坐着就行，不用我。”他冷淡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总之，他开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，带着一阵急促的息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桑脸上的表情，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。她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，快步走到欣欣边，亲热地搂住她的肩膀，将她推到了闫刚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怯生生的声音，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，不由自主地，再次燥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厢里的闹剧，很快就再次被震耳聋的音乐和喧闹的划拳声所淹没。老张他们已经彻底进入了角色，抱着怀里的女人，又亲又摸，玩得不亦乐乎。整个包厢，都变成了一个充满了酒和荷尔蒙的、活色生香的淫靡舞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什么？”他低声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过，看到那个叫欣欣的女孩，正用一种混合着好奇和一丝畏惧的眼神，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平淡的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的声音，打断了妈妈桑的训斥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闫刚所在的这个角落，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……对不起，妈妈桑，我……我来晚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闫刚皱了皱眉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蓉，对眼前这个青涩的女孩，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。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，然后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欣欣？你这个死丫！又迟到！”妈妈桑那张原本堆满笑容的脸，瞬间就拉了下来，她柳眉倒竖，指着那个叫欣欣的女孩，就要破口大骂，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？这个月奖金还想不想要了？我告诉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闫刚的，猛地一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，糯糯的，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。温热的气息，洒在闫刚的脸上，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出现，与包厢里其他那些妆艳抹、风尘味十足的女人，形成了一种格格不入的鲜明对比。她就像一株不小心，闯入了这片污浊泥潭的清晨百合，带着一种天然的、未经雕琢的青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，或许只有二十出。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，扎着一个清爽的尾，素面朝天，只在嘴上涂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彩。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紧白色T恤，勾勒出虽然不算丰满，但却异常紧实、充满了青春活力的上曲线。下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热，将两条修长笔直、如同小鹿般健美的大，毫无保留地暴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呦，老板您可真有眼光！我们欣欣啊，可是我们这儿的牌，平时想点她，都得提前预约呢！今天您可是捡到宝了！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朝欣欣使了个眼色，“还不快谢谢老板！好好伺候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欣欣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，她愣愣地看着闫刚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，带着一丝感激和好奇。她小声地说了句“谢谢老板”，然后便有些拘谨地，坐在了闫刚的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帅哥，你别生气嘛……”欣欣非但没有下来，反而伸出双臂，搂住了他的脖子，将那张清纯的脸，凑到了他的面前，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，“哎呀，你不摸我，也不碰我，等会儿妈妈桑看到，会骂死我的，说我不会伺候客人，要扣我的钱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柔而又充满弹的，隔着薄薄的布料，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大上。一少女特有的、带着淡淡沐浴香味的香，瞬间钻入了他的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