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晚阳台上的惊心动魄之后,纪家庄园的表面虽然依旧维持着往日的平静,但容遇那颗来自上个世纪、经历过战火与人情冷nuan的min锐心脏,却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说不清dao不明的诡异气息。这gu不对劲的感觉,像一gen看不见的蛛丝,缠绕在她心tou,让她无法安宁。
首当其冲的,就是她的儿子,纪舜英。
那个曾经大病初愈、步履蹒跚、需要人时刻搀扶的老人,这几日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。他的腰杆ting直了许多,原本浑浊的老眼里也重新焕发出了神采,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中气十足。他不再整日枯坐在轮椅上,而是开始拄着那gen象征着权力的龙tou拐杖,在庭院里散步。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一gu全新的生命力,年轻了不止几岁。下人们都私下里议论,说是老太爷shenti康复,是纪家的大喜事。但只有容遇知dao,这种近乎“返老还童”的变化,绝非寻常。
而另一个让她感到不安的源tou,则是她这一世的异母妹妹,容若瑶。
这个少女,像一只美丽而危险的蝴蝶,在纪家这座华丽的牢笼里,翩翩起舞。容遇不止一次在清晨或深夜,看到容若瑶鬼鬼祟祟地从纪舜英的卧室方向走出来。她脸上总是带着一种事后满足的chao红,脚步虚浮,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一只偷吃了腥的猫。每当与容遇的目光不期而遇,她便会立刻低下tou,lou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,恭敬地叫一声“姐姐”,然后匆匆离去。
这种种反常的迹象,让容遇心中的警铃大作。她那运筹帷幄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,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。一个荒唐、背德、却又最接近真相的猜测,在她心中逐渐成形。
当晚,容遇没有惊动任何人,独自一人来到了容若瑶的房门前。她没有立刻敲门,而是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,仔细地倾听着里面的动静。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隐约的水声,似乎是有人在洗澡。
又等了一会儿,水声停了。容遇这才抬起手,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。
“叩叩叩。”
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sao动,过了好一会儿,才响起容若瑶那甜得发腻的声音:“谁呀?”
“是我。”容遇的声音清冷而平静。
门内的动静更大了些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。又过了片刻,房门才被拉开一条feng。容若瑶的脸出现在门后,她的tou发shi漉漉地披在肩上,shen上裹着一件厚厚的白色浴袍,系带系得一丝不苟。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,呼xi也有些急促,像是刚刚zuo完什么剧烈运动。
“姐姐?”她故作惊讶地看着容遇,眼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,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容遇的目光如同最jing1密的扫描仪,从她chao红的脸颊,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,再到她那看似严实的浴袍下若隐若现的shenti曲线,一寸寸地扫过。她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破绽,但那gunong1郁的、混合着沐浴lou香气和某种特殊ti味的空气,却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“没什么,只是过来看看你。”容遇的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你一个人住在这里,还习惯吗?”
“习惯,当然习惯。”容若瑶连忙点tou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,“纪家的下人们都对我很好,止渊哥哥他们也都很照顾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遇点了点tou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“若瑶,你要记住,这里是纪家,不是我们那个小门小hu的容家。在这里,最重要的是要守规矩。什么事该zuo,什么事不该zuo,你心里要有数。不要zuo一些……给我,也给容家丢脸的事情。”
这番话,已经说得相当直白了。容若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。她低下tou,zuo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:“姐姐教训的是,瑶瑶都记下了。你放心吧,我一定安分守己,绝对不会给姐姐添任何麻烦的。”
看着她这副滴水不漏的模样,容遇知dao,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。她深深地看了容若瑶一眼,然后留下了一句:“早点休息。”便转shen离开了。
听着容遇的脚步声在走廊尽tou消失,容若瑶脸上的乖巧和顺从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而轻蔑的冷笑。她关上门,反锁,然后转过shen,对着房间里那个巨大的红木衣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