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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马书屋 > 燕钗半落(NPH) > 380.痴狂

380.痴狂

380.痴狂

        谢家来人这件事,使易妍凌紧张,谢至钧焦虑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谢嵩领长子谢知行入京,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居,谢至钧随父兄暂住国公府东南角的定远楼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楼踞地而高,檐牙挑远,重檐飞檐之下松柏环绕。楼前悬有鎏金匾额,“定远楼”三字龙飞凤舞,乃世宗皇帝御笔,笔势遒劲,气魄威重。登楼远眺,可见京南郊野与御dao绵延于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凡能入此楼客居者,无一不是朝中显贵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说谢嵩对即将入赘国公府的三子并无好脸色,在易妍凌这准儿媳面前却颇为和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婚礼诸务虽繁琐,谢家父子多不置喙,凡事往往由易妍凌裁断,说了便算,甚至帮着她制止谢至钧偶尔冒出的天ma行空傻念tou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日,国公府上下依旧为了亲事忙碌,来来往往的仆从皆提着绣盒、礼帖与香nang,后厨更是早早升火,为定下的喜筵挑选佳肴。

        易承渊已上了早朝,午前的日tou尚温,荷花池边静悄悄的,只闻池中微风抚过的水声与蜻蜓点水的细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凝独自坐在池畔石凳上,一袭素缎对襟长衫,腹间微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持画笔,描绘纸上那只蹲坐池畔看荷花的小老虎,胡须翘翘,神情呆萌。它伸着脖子,伸颈仰望池心初绽的粉荷,模样稚气可掬。

        近来,她画的多是这小虎。时而扑蝶,时而打gun,总在池畔草间奔跃。那是她心中对未来孩子的模样想像,是她与易承渊的骨血。

        风轻拂起她鬓角几缕细发,崔凝垂眸描笔,笔锋落在那双圆眼上,忽然心tou一紧,像是那纸上的小兽也灵动起来,与她四目相对,叫她阿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住笔,良久未动,直到shen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是望舒捧着一小盏银耳莲子羹走近,小声dao:“小姐,我这就该启程回尚书府了,夫人让我回去将些补品带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国公府此刻有谢氏这般贵客,崔夫人也不好三天两tou登门看女儿,只能让望舒来回跑,让她能细问女儿的日常起居与大夫诊断,顺dao让她传递珍稀补养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姐,若有什么事先唤琳琅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凝轻轻应了,目光未曾离纸上画。望舒见她画得入神,便不再多言,只笑着悄然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添几笔,笔下那小虎仿若更添灵气。低tou看着腹间微动,她不语,却chun角han笑,眸中氤氲着一抹温柔的坚定,无需言语,已然动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忽听得shen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落在石板上,节奏不急不徐,却极有分寸。崔凝本能地以为是易承渊退朝归来,眼底不自觉漾起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转shen,唤dao:“渊哥哥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却在半句之间戛然而止,连同她甜美的笑容一并僵在半空。

        shen后立着的,不是她所唤的那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张俊朗清run的面容,眉目间带着浅笑,却藏着几许压抑不住的震动。淡青长衫随风轻摆,气质如竹,从容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瑾明任由那声“渊哥哥”在耳边余音绕梁,像是连呼xi都被割断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怀孕六个月的崔凝神情温和安然,眉目间柔意氤氲,像晨雾初霁时那一缕朦胧的朝光,不炫目,却叫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前见她万般模样,见她发怒、见她失神、见她挣扎,也见她惊鸿一瞥间藏不住的脆弱,唯独未曾见过这般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与其说眼下是自己擅闯强求来的相会,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场漫长等待后,终于得见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里的人就在眼前,伸手可及,他却忽然不敢靠近,也无法退开。xiong中情绪如chao水翻涌,无chu1可放,只能压在一个字都未说出的沉默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凝怔在原地,画卷还未收起,指尖一阵发紧。微风从她shen侧拂过,chui动裙角,也撩乱了她刚平下的心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如何?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才出口,崔凝就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chu1是易承渊的院子,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宋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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