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泊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话音刚落，转就走，爽利地一甩巾，像风里掠过的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着收拍，正准备去取水，就看到球场外站着一个女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、我没矮……”江泊野小声辩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妍倒是笑得越发得意：“放心，我不是随便夸人，我就是……有点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说你比他还有优势。”刘妍一边笑一边拍拍他的肩，“江学弟啊，你是那种――历史书会单开一页说‘此人不容忽视’的类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*

了一句，声音里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甜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想看看――你这种‘会在未来留下名字’的人，会不会对我这种‘现在就不藏着掖着’的人，感点兴趣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无意间的独白，落在耳里，却像是温柔地亮出了一把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哼。”她站定，抬手顺了顺自己因为翻训练而有些乱的短发，出漂亮的锁骨和利落的肩线，“育组那边都在传你――联盟推荐进来的小少爷，天赋爆棚，长得又帅，我今天终于亲眼见到本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来一个，”她眨了眨眼，“你眼睛里那个小锋芒，跟拿破仑也像的。你别看他矮，他打仗是真的疯，靠脑子靠冲劲，最后让欧洲疼得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荷史诗里的那个――他妈一出生就把他整个人泡神河里，就脚后跟没泡到那位。英俊、强壮、爆发力强，战场上跑起来像雷霆，边人全跟不上。”刘妍笑得贼亮，“听说你打球时候就那种感觉，像一束从天上劈下来的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被原地晾了几秒，才忍不住低声：“……这也太火力全开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江学弟。”刘妍把手里的巾往肩上一搭，眉眼飞扬地走过来，“一会儿打完球就走，是怕多待两分钟把你练废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队的训练正在进行，、吊环、地面自由交替上演，哨声此起彼伏，空气里都是止汗剂和松香粉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基里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记落点刁钻的正拍抽球，教练在场边了声口哨：“好球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网球场上阳光微斜，球拍挥出的每一次弧线都落在金色的尘光里。球场四周围着低矮的防护网，训练节奏一如既往地紧凑有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你不知你最近在我们育组已经传疯了吗？”她毫不掩饰打量他，“青训联盟重点推荐，家底厚、打球帅，重点是――还长得好看。怪不得小队的妹子今天练全旋都走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还没意识到他现在风有多盛，因为他已经在育馆被一个练的学姐给缠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被人夸过，但像刘妍这样火力全开、张口就来的，还真是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刀锋太美，叫人忘了危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懂啊。你还像谁？亚历山大大帝。你这么年轻，能被联盟预备培养，你知亚历山大几岁当将军吗？十六岁！跟你一样大！”刘妍眉飞色舞，“他统一了巴尔干半岛，你统一了我们育组女生的手机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上下打量他一眼，笑得灿烂又放肆：“果然不是空来风，长得比我预期的还顺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位材修长、穿着碎花裙的女孩。她站在防护网外，手里

        刘妍乐了，站定，把巾搭在肩，忽然换上一本正经的口吻：“你知你让我想起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江泊野被呛得差点咳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刚打完一个网球对抗练习，汗水顺着他下颌淌进脖子里，T恤背后已经了大片。他正想拎着球拍回更衣室冲个澡，结果一回，迎面就撞上了一烈焰般的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自己现在上可能已经被镶了金边，后跟着三千战象和一支其顿方阵，耳发地看着眼前这个热情到燃烧的学姐，感觉被史诗压得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耳朵还热着，但嘴角，却止不住地翘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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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一校队训练服，T恤被汗贴在背上，形修长，动作干脆，击球那一刻手腕的转动漂亮得像教科书上的图解。他的额发被汗打，贴在眉骨上，眼神却亮而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刘……刘学姐？”江泊野微微一愣，有点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声音爽朗，像夏日午后的汽水，带着冰凉又带气泡的劲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育馆东侧的训练场，一片人影翻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江泊野默默后退半步，“您、您消息灵通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是很早就注意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由于是育生，在文化课后，江泊野都会去网球场训练击球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泊野一脸尴尬，想找地钻进去：“学姐您真的……懂也懂神话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