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，以一种无声的方式，已然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一下，目光锐利地捕捉着凤九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，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在凤九和白家小公主之间来回扫视，仿佛在观察两个即将发生反应的化学试剂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寻常的营业间隙，酒吧里只剩下背景音乐的低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看她，这个闯入的因子，是否能改变你那…恒定的轨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九拭酒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，甚至连眼睫都未曾抬起，只是那握着杯布的手指，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林的目光从凤九脸上移开，钉在门口那个年轻的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侧，将白家小公主完全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，眼神不再是调香师惯有的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FADE”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，门铃发出短促的轻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林，那个惯用植物香气和沉默织就屏障的调香师，破天荒地打破了两人之间长久以来的静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九终于抬起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林无视了那份无声的抗拒，继续，语速平稳，

        是白家的小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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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摆弄她的油瓶罐，双手只是平放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凤九的视线也终于转向了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规则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林没有坐在她惯常的角落，而是径直走到吧台前，在凤九对面的高脚凳上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视线没有躲闪，直直地落在凤九低垂的眼睫上。

光影里过，像无声的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里惯有的雪松或广藓香消失了，“凤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沈林，没有询问，没有质疑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，仿佛对方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天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，命运的齿轮似乎恰好卡进了某个凹槽。

        吧台灯的光线切割下来，在她的瞳孔里投下两点冰冷的反光，像结了冰的湖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，”沈林的声音压得更低，只够凤九听见，“就是那个被允许进入你领地的‘变量’。而我，会用这双眼睛，”她微微眯起眸子，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只是那深潭般的眼底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，旋即又归于死寂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月时间。我不问过程，更不会预设结果。任何时候，只要你喊停，它立刻结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赌的是，你这片沉寂已久的水面，是否还有感知微澜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带着好奇的影怯生生的走了进来，带着与这昏暗空间格格不入的某种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林的声音不高，“我们…个实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