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！把我们这段关系推向了深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11.

        高二那年寒假，周予阳比我放假早，叔叔说今年工作比较忙，可能要年前几天才能回家，网购了一些年货，让我们先往家里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要上早自习，起得很早，周予阳比我起得更早一些，因为他自己说帮我准备早餐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又过一周，我才放了寒假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雪下得很大，我和周予阳窝在客厅里看电影，那时候初二的他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一起逛超市，买了很多零食水果，还有菜，他饭我就帮他备菜，有时候我饭他也会主动洗碗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家玩儿累了，我们也会穿好衣服去小区里玩玩雪。

        雪落下的声音，是大自然的白噪音，我听着这声音迷迷糊糊的睡着，周予阳突然敲开我的门，“姐姐，我…我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以为他是感冒了，因为白天去楼下玩了雪，就让他躺到我边来，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，并不是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睡一觉，天亮了要是还难受，我们就去医院。”我迷迷糊糊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不是脑袋不是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实在是太困，已经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，随意地应付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我感到一个的东西戳着我的腰，“周予阳，睡觉把手机从子兜里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躺在我旁边没说话，时不时哼唧两声，我猛地意识到，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睁开眼，周予阳满脸通红地躺在我旁边，双手拽着我的胳膊，似乎在克制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冬天天亮得晚，可以掩盖掉我的震惊和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我的脑袋里只闪过看过的小说，里面的男主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大冬天，总不能真的让他去洗冷水澡吧，真的感冒了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学校的老师没教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。学校的老师教什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浑僵，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，再次开口，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握住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敢掀开被子，也好在冬天的棉被足够厚实，他的动作也没法呈现的太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后撤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，周予阳迅速地伸出手拉住我的衣角，小声祈求我不要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分明是冷得直哆嗦的寒夜，空气却得不行，他的额角冒出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……握住它之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脑子里不断回想小说里闪过的情节，斟酌用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，我不想因此而把它变得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子里传来衣物磨蹭的窸窣声，我大气都不敢，时间仿佛从此凝固，直到他弓着子，将额贴在我的胳膊上，颤抖地结束了，我才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叫他起床洗澡，我把被单重新换了一套，窗外也渐渐泛起白肚。

        12.

        这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水般涌入我的脑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了，在我高中毕业之前，我和周予阳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，这就是我办理住宿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我的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，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家里静的落针可闻，除了准点到的阿姨在厨房饭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周予阳两人僵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昭昭啊！阿姨饭好了，和弟弟一起来吃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来了，阿姨。先吃饭，阿姨走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个人坐在桌子前，两个人味同嚼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昭昭啊，多吃点。我听你爸说你在学校太累了，阿姨给你了有营养的，这菜都是我去市场买的新鲜的，多吃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姨一边说，一边往我碗里夹菜，夹到我平时不爱吃的香菇，周予阳就会从我碗里夹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哟，你不爱吃香菇啊？我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阿姨，是我没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顿饭吃的像演了场戏，又尴尬又累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阿姨收拾好一切之后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合上门的一刹那，我开口，“我们是亲姐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又怎样。”周予阳满脸不在意，“我们从前一直一直在一起，难不是亲姐弟了吗？之后又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