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男朋友。”说这句话时，他俯下手肘撑着膝盖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朋友转场去唱歌…”戚素扬听到这里不禁翻了他一眼，这个破工作他究竟还是没有放弃“他抱着个女的，我气不过就骂了他。”戚素扬显然不知这件事，他猜测秦慎予昨晚可能没有和她在一起，怕她责怪，故意隐藏了一些细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筝，听说他被你的人打了，我不放心，约他在篮球场见了一面。”戚素扬盯着地板上的纹路，坦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秦慎予固然不是个能托付的人，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。你放心吧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戚素扬故作坚强，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戚素扬走进家门时，她早已因为胡思乱想而疲力竭。秦慎予正在玄关旁的高尔夫球室，她并不想同他多说一句，连声招呼都不愿打，径直朝楼梯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你哪怕多看我一眼也该知了…呵…”他憋闷不已反而自嘲地笑叹着“就这么喜欢给别的男人献殷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刻的秦慎予郁闷的样子就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，到最爱的人面前还是得不

        韩筝还想说什么，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，是阿，她敛住笑意接起“嫂子，秦总说现在接你回家，我就在师大的东门。”称呼是秦慎予要求的，给戚素扬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冠上这样一个称呼，他叫起来也颇为拗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我知了。”挂断电话，她深一口气强掩不舍，释怀“我走了，你照顾好自己。”戚素扬克制自己不回看他，不回看这个学校的每一个角落，尽她还会回来，但在此刻，她还是与过去的自己了一个告别，告别那个无忧无虑，没心没肺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戚素扬没再说什么，满脑子都是昨晚秦慎予抱着别的女生这件事，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，该去问明白吗？她上否定了这个想法，她算什么，凭什么去问。思绪凌乱，她懊恼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，戚小姐。”阿自然不敢逾矩，折中选了最合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直联系不上你，就找了乔歆燃…素扬，你要不就走吧，离开这里，去重庆，你不是喜欢那吗？我把我攒的钱都给你，离开他。”他直起，认真地看着她，他希望她能逃，为了她自己，逃离开秦慎予的掌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唷！”戚素扬被他吓了一“你要吓死我呀！连个声都没有，属鬼的是不是？”她嗔怪着，转眼却看到他颧骨淤青，一只眼的眼睑破起，下颌角上也有挫痕“惹到谁了，挨了这通好打？”她笑着揶揄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直在等你，”秦慎予自后叫住她，语气异常的平静，戚素扬驻步转，垂着眼眸，静待他下文“今天见谁了？”他走近，遮住灯光，将她拢在他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”他冷笑一声“又是上药又是关心，那我呢？”戚素扬不吭声，他竟派人跟踪她，“看着我！”他的态度忽变得冷厉，戚素扬抬起眼看到他嘴角乌青的印记，心里狠狠扯痛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乔歆燃还真是…她怎么什么都说，再说了，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喜欢秦慎予”戚素扬轻柔地将消毒水涂在他破的地方，他痛得呲牙咧嘴“我目前…还不能离开他，你就别我了，把那里的工作辞了，好好上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，以后能不能别我叫嫂子…”她刚坐进车里，就要求，阿没有回答，“我听起来不舒服，你叫我素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男朋友？”戚素扬愕住一瞬，随后问“你是说，秦慎予吗？”她想想“秦慎予昨天在盛世啊，怎么跟你打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筝远远地看到戚素扬的背影，她愈发地清瘦了，绑起的高尾，顺着长颈搭在削肩，清冷秀丽。他走近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，她耳际的碎发被风被动，小巧的耳朵白皙透薄，出的脖颈都清泠无比，颈侧隐隐约约的几朵瘀斑仿佛雪地里绯红花，不用想也知那是什么，他叹了口气，心里沮丧到极点，大剌剌地坐在她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筝的话让戚素扬胃里酸涩的汁着实涌了一番烧得食都爆裂灼痛，难怪昨晚在床上他又说出那种奇怪的话，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，秦慎予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？你还要上去替我说话，你又算是我什么人？”她数落，心中不免为他心疼，“还有，你是怎么知我和他的关系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伤成这样？”她有些焦急，手想抚上去，被他微微闪开，悬在半空中，有些难堪，紧紧攥成拳寂寥地垂下，她没有资格这样殷切，悸痛的心上转而冷静“是韩筝打的？”

棉签，提着袋子坐在了篮球场周围椅子上，戚素扬看着打篮球的几个男孩出神，想起之前常常因为等韩筝打篮球耽误吃饭而吵架，她无奈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