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就一起去火车站吧，这样我也放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妈妈这两天我尽快把该的完尽量回来面试！”戚素扬向妈妈保证着，再心里她也是在向自己保证，无论秦慎予态度如何，她都要尝试给自己争取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戚素扬和方耘刚一出门，她就想起了如影随形的冉小光。她翻出上次的电话叫了车，约定在了一个隐蔽的地点，和方耘从小区里绕一个她熟悉的小，兜兜转转，自另一个出口上了车，这样一番迂回，纵使甩不开，也够冉小光着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扬扬，我的车票在夜里，所以我得先在宾馆休息”甫一下出租车，方耘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”戚素扬点点，“我先走了，你注意保好财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！”方耘拦下她“师父的录音笔破解出一条语音，我觉得有必要转达给你！”戚素扬有些惊愕，来不及说什么，中警铃响起，她不知是否甩开了冉小光，也不知附近是否有其他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我来！”她拉着方耘的手拐进一个小巷子，在一个小宾馆开了一间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录音只恢复了一条，”关上客房门，方耘说“应该是师父生前最后一句话，在我手机的加密文件夹里。”说着他打开这个音频，戚素扬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电声，铺天盖地的海浪声，戚智辉拼命地说出这“远离秦慎予！”只有这五个字，其他的，连她的名字都不曾呼唤。

        沉寂而惶惘地伫立良久，戚素扬忽跪在地上大哭起来，“我爸爸他为什么？到底是什么恩怨？为什么让我远离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方耘忙拥住她，安，“目前只恢复了这一条，技术很难突破，我保存起来了，等技术在改进一些，应该还有其他片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素扬攥住他前的衣襟，“方耘…我…”她竭尽全力说出了她和秦慎予的事“我和秦慎予在一起了…”说完死死地咬住下，无比屈辱，方耘不可置信地看向她。戚素扬向恳求原谅一样解释“是我爸爸！他欠了120万高利贷，没有人能借给我，债的人用我妈妈威胁我！还说两天内还不上就送我去那种会所！我没办法了，才找到他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方耘把她紧紧拥在怀里，“我不是说有事就找我吗？”他的话苍白无力，他自己就在公安系统，他最懂得这些高利贷背后的保护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给你添麻烦，这么多钱…”戚素扬忽想起那天割腕后梦中在河对岸焦急对她喊话的爸爸，瞬间崩溃“这么多钱都是我爸爸欠的！他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说出那句话？他可以给他儿子倾家产买房子，他死了！他儿子连面都没！我呢？”她的双眼的泪如同水幕，模糊了视线，她看着方耘，那眼神逐渐渗满悔恨和怨怼“为什么都要我背负？我能怎么办！我不想远离他吗？我不想清清白白的吗？沦为他的情妇是我的错吗？！”一声声向天上父亲发出沁着血泪的诘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