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了？我在主席团，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没说话，默默用吉他扫了一段副歌和弦，低低唱了几句，声音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立刻翻了个白眼：“你也当？那还不如我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浩然连忙跟唱，似在检验自己的背词成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的相机呆呆地挂在前，她愣了几秒，又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凑到他边一看，原来是一首日文歌，打印的歌词旁边，密密麻麻写满了罗音标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也是副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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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相机调成录像模式，莫忘眯起一只眼凑近取景。画面里，自下而上地看过去，吴思屿和李浩然高大得就像两天立地的罗石，站在舞台中央，脸被舞台灯光照亮得几乎模糊。稍后方是坐在架子鼓后面，摩挲着鼓棒，深气到两颊鼓鼓的林宜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？你只是个副的。”

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，林宜霈从舞台幕布前探出来，朝他们挥手：“准备上台啦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舞台上，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麦克风、搬架子鼓，一片忙碌。莫忘快步走到舞台正前方，站到那台专业摄像机旁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看着男生离去的背影，还在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秒的试听结束后，吴思屿按住琴弦，抬起看向她：“听过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浩然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张快落的纸，嘀咕：“则豪说观众席上会有提词板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宜霈被他呛得一时语，脸上写满了不服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因为李浩然喊她拍就乖乖拍，她是在借用李浩然挡住一个方向，不过不知为什么要挡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一脸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只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，林宜霈和李浩然同时转，用如出一辙的眼神瞪向她，表情里写着四个大字：笨闭嘴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：“你听过这首歌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浩然说：“没想好就别当，没点责任感，还是我来当会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摇：“我看不懂日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看两人吵得上，忍不住插了一句：“啊？我还以为会长是秘书长才能当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脖子上挂着工作牌，手里举着相机，理直气壮地站在中央走上――这是全场视野最好的位置，没有人敢拍她肩膀说一句“同学你挡住我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浩然突然神情认真起来，低声开始一句一句念着歌词，像是在临时抱佛脚，嘴里一边念一边

        “喔。”莫忘干巴巴地应了一声，低下继续鼓捣相机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觉得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思屿也没抬，反应不大，轻声回答：“没想好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吴思屿站起来，长几步来到李浩然面前，手里夹着一张纸，随手扔到他上，语气淡淡：“歌词背下来了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