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言点点，附和着莫忘说：“确实，这几个男的看见我们一进来就起哄怪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谌子宁也摸了摸手臂，好像真的起了鸡疙瘩：“对，而且他们都好丑，小小的眼睛像老鼠一样，被那种人看着就像有蟑螂在上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以为是的调侃，确确凿凿的冒犯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事人反应很快，先是一愣，接着脸色铁青，手上正好有酒杯，酒杯里正好有酒，一句“装你妈”，干干脆脆，朝她泼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可你们呢？一个个兴致缺缺，高高在上，好像多清高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莫忘手起杯落，果汁直泼那男生一脸，动作畅像是水没有一点水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野良神站了出来，默默承担起了料理的责任。他把几个男生一一劝走，把他们带出KTV包间，留下的，是四个女生和一室狼藉的沉默空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最先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谌子宁和沈乐言才反应过来，连忙抽了几张纸巾，递给莫忘脸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的沉默里，苏理的肩膀忽然剧烈一颤，像是火山发，情绪薄而出。她哑着嗓子开口，“可是，今天不是我生日吗？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开心，哪怕是在我过生日的时候，我也只想着让你们开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停下动作，视线全在正中间的两人上，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并没有看那个泼她酒的男生一眼，甚至懒得去脸上的，只是转看向苏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水花全在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瞬间被切断了声音，在场的人都呼一滞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的几缕发被啤酒浸透，漉漉地贴在脸颊上，水珠沿着五官之路崎岖地落。她变成了从海面浮出的美人鱼，眼泪会变成珍珠的凄美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忘还是冷冷地：“真心啊苏理，去哪找来这么几个垃圾人，让你的好舍友倒贴？”

着突兀的笑意，勾起了莫忘的下巴。

        谌子宁轻轻握住她的手，小心地帮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敢先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，不带一点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音乐还在放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手背撞上酒杯，玻璃质的酒杯脱手，在空中旋转，反着灯光，抛物线落下，一声清脆破碎声在包厢里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理低着，声音闷闷的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的神色也缓了下来，果汁泼出去，不爽的心情也消减了大半。她张了张口，却不知该说什么，只用纸巾着嘴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理的神情一顿，小声辩解：“他们是野良神cos群里的朋友，我也只是跟他们去过几次漫展……我忙着想计划和安排，只有你们是我邀请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忘的脸被迫转向，和那男生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，大家注意到苏理那只刚才挡酒杯的手——中指指节了起来，泛着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才那个男的什么意思，我就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——！”离二人最近的苏理，伸手去挡，却只赶上要收回的空酒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中一个男生的眼神老是往这边瞟，从上到下地扫来扫去，特别猥琐。”沈乐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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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四个日夜相对的人，各自僵持在自己的角落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莫忘先开口了，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水渍，看向苏理：“满意了？大寿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——”苏理张了张嘴，话却哽在，只能低声说，“我本来还以为今天……说不定能给你们凑出一对……我还很努力地在让大家热络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理以为这是什么情节的高，笑着说：“漂亮吧？追吧，她可是单呢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理这才彻底撑不住，捂住了脸，肩膀轻轻颤抖起来：“我以前都是见他们妆cos的样子，我真的不知他们现实里是这种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