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朋友而已

        旎逻端着餐盘，指尖扣在托边，强自镇定：“之前……在他家打过零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把语气尽量压得随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看了她一眼，没有继续追问，感觉上有点奇怪但也好像说得通，接着只淡淡“哦”了一声，就把视线收回到面前的食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旎逻暗松了口气。幸好赛lun没细问，要不然她可能编不下去了，还好这就算暂时xing混过关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的日子，节奏慢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照例在有时候图书馆碰面，偶尔一起吃饭，偶尔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习惯了她在shen边，      也习惯了她的弱小，会在她伸手够不到高chu1的书时替她拿下来，也会不是很习惯的鼓励她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赛lun眼中，她是个出shen普通、条件有限、却很努力的低等级Alpha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认知让他对她有好感，但局限在朋友的范围――可以信任、可以相chu1，但不会越界。

        旎逻对这个定位也很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与赛lun发展成另一种关系，她只想稳稳进入他的“朋友圈”，在未来那个关键时刻――挚友的背叛――发生前，能够站在他shen边阻止他走向黑化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是个很难接近的人，很难有朋友，      这样的xing格一旦遭遇认定的朋友的背叛，很可能会彻底失去对人类的信任。到那时，任何补救可能都无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，他对自己的防备已经开始松动，这是她真正需要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距离里，彼此的节奏像缓慢而稳定的呼xi――不快、不近，却足够让对方习惯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天，他们约好在城郊的二手书市场碰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要找一套旧版的教材，旎逻说正好也想看看有没有和艺术史有关的画册。

        市场的摊位挤在一条长巷里，两边堆满了书箱，空气里混着纸张和灰尘的味dao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到得很准时，在巷口等了二十分钟，才见到旎逻气chuan吁吁地从另一tou挤出来，tou发有些乱，背包带hua到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我……走错路了，还绕到另外一条巷子里去。”她一边chuan气一边解释，“我没办法联系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赛lun也没多话，只淡淡dao：“先去找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她是真的迷路，不是编理由。她对这些地方其实不熟悉，这种地方，人多路窄，小dao岔路也不少，      不能带终端真是不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，宿舍很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传来远chu1还有Alpha在训练，夹杂着河对岸教堂的钟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赛lun坐在房间的公共区书桌前，把一个浅灰色的终端从抽屉里取出，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，翻来翻去仔细检查。他动作细致，像在chu1理一件jing1细武qi。

        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室友以利亚・柯克兰走了进来，肩上搭着一件半shi的白衬衫，领口是典型的神职样式，袖口有点蜡烛泪的痕迹，像是刚从教堂回来。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，里面装了些古老的羊pi纸装订的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换终端？”他的声音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