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些小姐们谈琴论诗讲《诗经》,自己听不懂又不能插嘴,还要维持微笑,她便疼。
唉唷,好。
她握着衣襬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,脸上仍是恭顺安静的笑。
她一入正堂,便看见林之岑已经在那里等候,见她进来,目光中闪过一丝欣。
她眼神发亮,心思飞快旋转。
她眼神微变,话还没出口,他就淡淡补了一句:
他垂眸沉思了一下才说:
林之岑看她一眼,眼底似笑非笑,顿了顿,又似随意:
她前世的专长,不就是写小说吗?
不叫什么,她可以写,而且她可以写得让整个京圈晚上点烛光追连载。
这问题显然让林之岑顿了一瞬。
林之岑端起茶盏,语气如往常般清淡:
「只是好奇罢了。」
他顿了顿,看她一眼,语气不急不缓:
「父亲。」林初梨福了福,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她心中一惊,脸上却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:「女儿无事。只是近来读了些书,思绪散了点。」
「读书是好事。但也别读得太沉了,人心若沉,连花都不开。」
林初梨眼睛一亮,像饿狼见肉。
她心下微沉,垂眸应了声:
这位堂堂当朝丞相、整天在御前议政、盘全局的男人,居然开口说话本?!
「女儿记下了。」
她总觉得,那目光像要把她从看到心底。
什么《霸总的合约新娘》、《我在末世开后》、《星际猎人:别动我的虫族女王》……
「有时静得太久,容易胡思乱想。若是有什么不快,倒不妨说说。」
「不过……那东西鄙得紧。看得过瘾,别信得太真。」
——人心若沉,连花都不开。
他不急着看她,只低抿了口茶,语调闲散中带着无声的试探。
「多是落第书生、或些无所依凭的文人,也有藏于楼馆之内、靠笔维生者。」
他点,眼里却浮着一抹深沉得让她读不懂的意味。
当然没有。
「赏花宴?」林初梨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,「有美男吗?」
「妳如今年纪也渐长,若只是诗书女训,也未免太闷了些。见些市井笔风,未必不是好事。」
等等...话本...小说...
但面上仍乖顺地应了声:「女儿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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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过几日城南秦家有场赏花宴,妳若有闲,不妨去走走,与姑娘们聊聊,散散心。」
「父亲,」她忽然开口,语气刻意压得矜持乖巧,「那些话本……都是谁在写呢?」
他看她时,目光比对待旁人多了几分温柔与审视。
「父亲说的那种话本,」她试探着问,脸上挂着恰到好的无辜好奇,「都是些什么内容?」
像在说——
「别装了,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。」
「听说这两日市井出了几本新话本,倒也新鲜。妳若有兴趣……让人去书肆取来便是。」
「怎么?初梨对这等笔路……也有兴趣?」
林之岑这话,表面随意,却藏着深意。
「不像便不像罢,姑娘这张脸……是我见过最好看的。」
林之岑话锋一转:
尤其最受欢迎的,是她那些深夜黄金时段解锁的H文小号。
她低掩饰笑意,口中应得极温顺:
她只是在心中想想,本不可能问出口
看来,她在搞清楚原的待人
物前,不能轻易接
他人。
她的汤匙舀得极稳,但心里早就开始规划——
林初梨差点没呛到。
她前世就是写网文的,各种打脸逆袭、女主无敌、爽到读者拍桌那种。
林之岑淡淡一笑,语气云淡风轻:
秋喜憋着笑没说话,只低继续绑发,末了才补了一句:
「初梨来了,」他温和地说,「坐下用膳吧。」
「近日凉了些,书房外那株芙蓉,花开得比往年晚了……倒是听冬喜说,妳似也清静许多。」
那是闺阁女子自娱的场子,最多看见几个抱琴递茶的伶人。
「大多是些才子佳人、神仙鬼怪的虚构故事,卖个热闹罢了。倒也有几本描写市井人情,写得还算有趣。」
对啊,她可以写东西啊!
林初梨乖巧点,但脑海中已经闪过一
灵光。
等等,古代没有小黄文这种说法吧?春?艳册?禁书?
她的闺阁限制级话本,第一篇要从「春帐藏人,玉门乍开」开始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