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一辆奥迪和一辆雷克萨斯，奥迪的车被撞瘪了，雷克萨斯车撞凹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快他又注意到另一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，“小伙子，看你长得蛮俊俏的，就是年纪太小了，大学毕业了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急诊门外已经停了辆救护车，车门敞开，颜明路瞥了眼，跟宁中则一起推着担架进去，那两个大爷紧跟其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排三个大爷有了新话题，又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，打听是什么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刘义打右转向灯，警笛开路，右侧车很快空出位置，他打着方向盘，沿着最右侧车开到路口右转出了事故路，绕了一圈，从另一条路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爷没有被戳破后的气恼，面不改色：“难得跟年轻人打交，随便聊聊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出来时便见刘义手上夹着烟和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台阶上在聊天，看到正脸，颜明路认出是120救护车的同事，宁中则也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颜明路垂眸瞥见大爷衣摆那个极不起眼的品牌logo，以及解下来放在一旁的金光闪闪的手表，原本不理睬，又故意：“没读过大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已经能瞧见三医楼硕大的红色招牌，车却缓缓停下来，速移动，从车窗朝外看，周围全是车，堵得水不通，最右侧车移动速度快不少，渐渐地有车不断变加。

        听知情人讲完事情经过，对面的宁中则摇摇表示无奈，颜明路一言不发，他没什么感，干这行两年多，已经见过太多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，那可不得了！谁的责任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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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听说是雷克萨斯在路口右转，奥迪直行，两车汇入直行。但那奥迪也不知怎么开的，那么多条车，结果开到了最右侧车，跟右转过来的雷克萨斯抢，两车撞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担架上的大爷转向另一边，正要跟医生搭话聊两句，却也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，开口就是问宁中则年纪和婚恋状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宁中则好笑，“您是坐救护车去医院，不是请您来当月老牵红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义下车问情况，没两分钟面无表情地回来了，“前面路口出车祸了，听说是两辆汽车相撞，有辆车里有个小女孩受伤严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刚打开的话匣子卡在原地不上不下，大爷滞了两秒，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，倒是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奥迪是个四五十岁的男的开的，也没喝酒，就是横行霸的，虽说右转要让直行的，但他直行的左边那么多条车不走，偏要挤到最右边，人家右转的车主拐弯拐一半避都避不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，人家雷克萨斯车主才是无妄之灾，听说是个女人送自家小孩去上学，结果满是血被救护车拉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暂时没有出车任务，颜明路把空担架放进车厢，转朝他们走去。

不顾及状况，家里人都不让他干的事，他非要偷偷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