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看了看满脸痛楚的镜玄，“你一个小小药童，怎么和他相比？你也他的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栖霞真是不懂事，好端端的带你去看他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是这依兰星的第一位主宰，也是我和衍天的师傅。”栖霞仿佛陷入了回忆般出了一丝笑容，“他把我们抚养成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也很喜欢吗？”衍天拉起了他的手，把细白的手指握在掌中着，“好吃又好玩，你可是一直都高兴得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栖霞盯着他看了许久，少年的脊背得笔直，带着他的骄傲和矜持，却也透出无法掩饰的脆弱。

        衍天拍着他的背，“乖，你先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没睡吗。”衍天的手落下来顺便帮他拉了拉被子，“今天下午和栖霞聊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镜玄点了点，翻又躺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镜玄心里狠狠一紧，腾的坐了起来，“你早就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带着镜玄走进去，经过一条长长的廊，面前立时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是您的夫君，那便请夫人好好劝劝他，早点放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衍天拍着拍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，“睡不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对你们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兴趣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晚上衍天回来时镜玄已经躺在床上睡了。他刚刚在床边坐下，伸出的手尚停在半空，镜玄却已经转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镜玄不禁气到笑了出来，“你知我知了，却还要对我那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栖霞的笑意不曾消退，他一步步靠近了镜玄，“你也得上我夫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需要任何人。”镜玄闭上眼睛又张开，“我就是我，我也不想任何人的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是他。”镜玄咬紧了牙，撑着手臂从他怀里抬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这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仔细看，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。”栖霞转了看了看那雕像，“简直云泥之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镜玄在他温热的怀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，脸颊瞬间没了血色，“我不是他，我只是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一玄衣，乌黑的长发似乎还在空中轻轻舞动，他右手垂在侧，左手一柄蓝色长剑光华转。奇怪的是他明明面容冷清，眼神却温柔缱绻。

        镜玄闭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，他口压着一气，翻涌着往上冲。他想把一切都摊开来讲清楚说明白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，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衍天笑着看过来，“你不是也早就知了吗？这时候又在难受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镜玄，你们真的太像了。”栖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，“他怎么会忍得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镜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，“衍天，我不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镜玄，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的。我喜欢你，现在的你、就是他。”他把镜玄拉进怀中拥紧了，“乖宝贝。”

。

        镜玄抬看到那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，惊到不禁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尊雕像矗立在大厅正中，周闪着点点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傻瓜又在胡说了。”衍天看着他碧蓝的眼眸，手指轻轻的抚过去，“你全上下都和他一模一样，你不是他，又是谁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镜玄只觉得口紧得透不过气，翻的气血却一直往冲。他咬紧了牙关仍是压抑不住，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，“我、我……”他话都没说完，就在衍天震惊的目光中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衍天不满的蹙紧了眉峰，周爆发出强悍的威压，把怀中少年压制得浑簌簌发抖，“我说你是，你就必须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衍天见他神情有些落寞，轻拍着他的背安，“栖霞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况且，镜玄，我是真的很喜欢你。”衍天把手指放在边亲了又亲，“手太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，原来还是有些风骨的。”栖霞讥讽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，“可你不正是藉着这张脸，在他边混得风生水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镜玄慢慢的坐起来，“没聊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