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个问题。”劳・拜拉席恩听见，也犯了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诸神在上！你们知不知已经打断了二十八长枪？再打下去非得砍光御林的木材不可……好吧。今日维斯特洛的枪尖上有两颗明星！以国王的名义，我宣布你们平局！共享冠军与金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位难分胜负的骑手调转，来到高台前，等候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皆大欢喜的结局激起了观众的热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弥拉此时已经睡意全无，她兴奋得像只欢快的小鸟，“你不是公主，而是皇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巴利斯坦爵士本以为胎死腹中的女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应该是我要加冕阿波罗妮娅小姐，爱与美的后冠！”乔里还没从激烈的持久对抗中缓过来，因为说起话来有些气吁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苦涩的回忆中睁开双眼，那逝去的影子与夜色中的阿波罗妮娅慢慢重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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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致爱与美的皇后！”国王拉住她的手高高举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致爱与美的皇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听错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致爱与美的皇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无需担心，陛下，”巴利斯坦爵士摘下盔，“如今世上，我认为能担当爱与美的皇后之称的，只有阿波罗妮娅小姐一人。”他这话说的很客观，搭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，有些人会以为他在抽离的评价，而不包一点儿主观的情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弥拉已经打起了呵欠，脑袋搁在了她弟弟的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致爱与美的皇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嚓！”又一对长枪断裂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看到巴利斯坦和乔里的眼神，后者是毫不掩饰的爱慕，而前者的则要更深沉、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左右环顾，像是希望寻求一点儿支持或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爱与美的皇后呢？”有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，人群中爆发出响彻君临的欢呼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――”劳・拜拉席恩懂了，他扶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，“这就没事了！两位胜者选择的爱与美的皇后是同一个！来吧！阿波罗妮娅小姐。”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黑檀木盒子，打开，一碧蓝如霜而又暗紫如夜的桂冠静置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听到儿轻轻嘶鸣，除此之外没有人说话，她看到两条手臂伸过来，然后发微微一重。静等两秒后，阿波罗妮娅抬起来，环顾左右，底下成千上万双眼睛和夜空数不胜数的星星仿佛全在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亲手为她上。

后角逐，要是他拼尽全力，要是由他来选爱与美的皇后，战争或许就不会爆发，而她，多半也不会死于非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劳・拜拉席恩站起来，很明显准备亲自裁断、以此结束比赛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阿波罗妮娅有她的眼睛，她们有着同样神秘忧郁的气质，仿佛与生俱来某种难解的命运。她是她的女儿，一定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巴利斯坦・赛尔弥手握长枪，暗暗下决心这次绝不让任何人染指爱与美的后冠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公主的声音提醒了她。阿波罗妮娅站起来，仍然不敢置信，怀疑自己在梦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波罗妮娅无法分辨，也无暇细想，她甚至不知该说什么。她能的只有走上前，然后在高台上附，颔首低。

        尽时隔多年，亚夏拉的音容笑貌仍然历历在目，巴利斯坦爵士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：长长的黑发披在肩，紫色的双眸让人连。

        台下，巴利斯坦爵士镇静地说“我知。”并认为这北方人反应有点迟钝，脑转不过弯，但他确实是个意志坚韧的好战士。北方人擅长真刀实枪地打仗，但在竞技的比武中确实不够出彩，而乔里・凯索能抗住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冲锋，一定也是心中有爱与信念的加持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波罗妮娅已经数不清他们对战了多少回合，她看到月亮升至树梢，七剑星座格外明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波罗妮娅听到喝彩声、欢呼声、口哨声和兴奋的低语声，这种氛围是很能感染人的，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笑容满面，并鼓起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波罗妮娅脸上的笑容变化了，染上惊讶和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