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简单地向他点致意,然后回复起
边的小公主和小王子的热情问候。
要是他不小心死了,他是为她而战,也就是为她而死。
阿波罗妮娅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可能,她怕得不得了,指尖都发起抖来。
要是乔里受伤了怎么办?
与此同时,比武大会仍在继续。位置挪到主台上并没有阻碍选手们争抢她芳心的脚步,反而因为更方便了,不是哪一侧入场的骑手都有机会向她献上爱慕。
“你的伤好了吗?还在临冬城的时候,我听说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?”托曼关心,金色的眉
皱了起来。
乔里显然看到了,给了她一个安心而又势在必得的表情。
当他们在木质高台前停下行礼时,阿波罗妮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在“魔山”的衬托下,乔里看起来好像小了一圈。
阿波罗妮娅无声地用语说“不要受伤――”
而胜者――来自临冬城!
当西边的天空升起一轮明月,星星一颗一颗地亮起来,场内只剩下四人:巴利斯坦爵士,他在上一轮遇上“弑君者”的对决中,与他熬战七个回合将其刺下而进入半决赛;早早赢下三轮、代表北境与她出战的乔里・凯索;第一个向她“献花”的洛拉斯・提利尔爵士以及恐怖的“魔山”。
而现在乔里要正面对上这么危险的对手,她无法不为他揪心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坐下。阿波罗妮娅当然还记得是他杀的米凯,但同时她心底也知他只是奉命行事――奉王太子之命。
无数星辉将长枪尖端照亮,冷冽而肃杀。碰撞的那一刻,爆发出撕裂与轰响,木片在一清冷的月光束中炸成千万片,飘过来迷了她的眼睛。
忍着不适和微痛,她紧张不安地睁开双眼,谨怯地看见败者食尘。
“不,弥拉公主,您是维斯特洛大陆唯一的公主。”
阿波罗妮娅着眼睛,她几乎不敢看。
她瞥了眼对面的乔弗里,他坐在国王左下位。一察觉到她的视线,年轻的乖戾王子就噘起嘴瞪视她。
她想到长枪比赛中唯一一个死亡的参赛者,就是死在了和格雷果・克里冈的对决中。死亡的骑士叫修夫爵士,就是乔里跟她讲过的、心高气傲但也脚踏实地的谷地骑士。木块碎片扎穿了他的咙,他躺倒在地上吐血,嘴里吐出的血泡直到被人像堆破铜烂铁拖走都没有破掉。
“我刚刚听到父王说你也是位公主?”
弥拉和托曼是如此甜美的孩子,阿波罗妮娅真的很难相信他们和乔弗里都是一母所出。
仿佛一瞬间从恐惧后悔的深渊升至欢乐的天堂,阿波罗妮娅简直心花怒放,她站起来为他鼓掌、欢呼。
这举措并不十分淑女,引得众人侧目和国王发笑,但她不在乎。
第一回合是乔里和“魔山”对决。
她有三次同时接到双方选手的鲜花或信物。而那三次对决就都不是一回合解决得了的,全靠国王裁断遗憾落败的输家。到后面她收到的花与信物几乎拿不下,劳见此调笑了一番,叫他的侍从端来篮子让她装。
“相信我,那真的不要紧,非常感谢您的关心,托曼王子。”
弥拉腼腆地微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