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君,他们是你的客人,就由你来招呼吧。” 说完我请家再给我倒了一杯茶,在座位上就装起木
人。
东君和三位客人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了起话。我没参与,但我发觉少妇的脸上的假笑逐渐卸去,转为了更真诚的浅笑。在聊天放松后,他们终于显现出了他们的来意。随着我放下茶杯,眼镜男开口问,“在我们之前,淑婷没来过吗?”
东君一愣,说,“她来过。”
我察觉淑婷便是那黄裙女人的名字,顺着东君的话说到,“她来过,刚刚跟东君参观后花园,随着后门走了。”
东君跟我一唱一和,“她前脚走,你们后脚就来了。”
少妇开始拿起电话拨打,似乎打得是黄裙女人的手机。她打了两遍,都无人接通,我坐在座位上开始不耐烦。一下子理掉三个人有些太麻烦,再加上前面那个便是四人,不好收拾。
我缓过神时意识到对面的东君凝视着我,他看见我回过神,就开始在客人面前装起了糊涂,“淑婷她可能没看手机。”
东君在说这话时语气颇为诡异,我不得不转移客人们的注意力,“家,麻烦给二少爷上杯茶。” 少妇似乎还想继续问,但是似乎发现了什么的眼镜男开始给她使眼色。会客厅里的氛围越发凝固。
“叮叮――”
老宅大门门铃又响了,似乎吓到了满堂人。
我瞟了一眼被吓坏的眼镜男和少妇,示意老家去开门。在我们沉默中又走进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小挎包的女人。
“东君。”那新来的客人开口。
我唆了一口茶,茶杯又空了,我也彻底明白这下儿要把客人们全埋是不可能了。
【八】暗走廊
一霎那我想了很多。我想到如果来了警察查案,埋了警察有点难办;我想到让家出去
罪,让东君出去
罪;我想到我应该问双亲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;我想到我更希望有个妹妹来继承我的产业。
那么多人来找黄裙女人,不可能不血溅多几个收场。在因为血溅这个念逐渐变热的过程中,我想到了或许双亲从来不来探望过我是有原因的。会客厅里的东君和四位客人们,从新闻聊到娱乐圈,从政治聊到科技,终于重新拐着弯地绕回了“淑婷为什么仍然没回信息?”
她就埋在后花园;我偏透过后走廊的窗
看向窗外绿意。
透过后走廊的窗,光斑驳地洒在木地板上。我看了遍满屋子的人,最后看向了那位“刽子手”。东君也在同时回看我,我们无言地对视着。我看着与我相似的脸庞,似乎在他瞳孔中看见我此刻与他有着相似的表情。
此刻会客厅里的客人们,想不到那黄裙明星是被谁杀死的。
天色逐渐黯淡,我无意留来客在老宅吃晚餐。我眼神示意东君赶紧赶他们出去。东君会意,跟再次端茶来的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地赶人。
我捧着茶杯靠在椅子上,时不时地搭上几句话。在我又一句话落下后,最后来的那位穿着时尚的白裙女人冒了一句,“吵什么吵,你不就是东君的姐姐吗?东君都没想让我们离开……还有你!” 她说着说着就瞪了在一旁的家一眼。
我听闻,抬与坐在对面的东君对望。会客厅里一时肃静了。
我放下了茶杯,在对面的东君皱了眉。我回了他一个眼神,示意他安心。东君在这个圈子里与这群人为友的认知让我不喜,这些小花到底是怎么养得那么蛮横无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