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母在她小时候工作特别忙，常常满世界的出差。

        明知止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每想起那時的事，黎初只觉得心里一阵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显然也记起当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明知止挑眉望来，她眨了下眼，有些心虚地解释：“我哥说了，以后毕业，如果我愿意的话，可以去舅舅的公司上班，他们有外贸生意，用得着外文专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口：“聊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拥有足以让很多小孩羡慕的绘本图书室，书里的内容她大多不懂，只能等妈妈有空，搂着她，一页页地和她说着天行空的故事情节。

其实，和黎初解释自己的生活习惯，明知止也不是很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听见这个问题后，黎初原本还残存的怀念情绪散得一干二净，取而代之的是两只通红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恍惚间，她似又闻到淡淡的男士香水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一个原因黎初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，没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，反而问：“你哥？上次在餐厅见到的那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初认真思考了会，才回答：“当时报专业时没想太多，就报了一个以后找的到工作的专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初自然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到一个国家，她都尽量抽空买些当地的纪念品和绘本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轮问问题吧，如果涉及隐私，可以拒绝回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明明尴尬得要命，却刻意营造出她已经忘记那件事的假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他选择忽略了当时和黎初说过不必分享隐私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初用力了鼻子，睫慌乱地颤着，声音弱弱的，“不是，那天的是我二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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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天的事对两人来说，都不算太愉快的经历。

        若非距离下回剧本的时间所剩无几，他也不会采用这种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的观念里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，保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都是必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互相提问只是为了不让午饭时间那么尴尬，如果两人相对无言地过完午饭时间，这尴尬程度，怕是要让黎初对和他相产生PTSD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学为什么想读外文专业？”明知止叉起一颗小番茄，问完问题后，才送进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故意一本正经地问：“如果那天让你二哥发现了，他会怎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偏偏装的半点不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对任何人过这种事情，多亲近的家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初此时还拿着那个三明治在啃，嘴里都是食物，闻言，她也只能点点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黎初眉眼间划过的怀念，明知止便知其中还有对方不分享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自在归不自在，明知止面上却看不出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，他当然不会询问太过尖锐和私密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都不用有多少城府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话一出口，明知止立时察觉自己这问法不合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以，报专业时，她几乎没怎么犹豫，就出了这个选择。